2023年6月,瓦格纳兵变,普里戈任,这位曾是克里姆林宫的“御用厨子”,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叛军,带着瓦格纳雇佣军一路杀到离莫斯科两百公里的地方。
可谁能想到,造反还没结束,他转头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握了手,但问题是,谁会在权力面前试探?
这场兵变持续不到36小时,噼里啪啦几声后就熄火,普里戈任这位从街头小混混一路爬上来的“战争承包商”,难道还想着自己造反之后,莫斯科能饶他一命吗?
一段特殊关系的终点
普里戈任和普京关系亲密,普里戈任这些年靠着瓦格纳集团,在俄罗斯境外干了不少“边缘活”,可以理解为黑手套,俄罗斯干不了的活都交给他。
从中东到非洲,他的队伍总在最脏最难的地方出现,干的活别人不方便出面,他就顶上,他是个“打黑工”的老板,吃的不是正规军那一碗饭,但活干得比谁都狠。
可到了2023年初,局势变了,普里戈任发现自己成为了弃子,国防部没人鸟他,总统府联系不上,他成了权利的一座孤岛,甚至连军队也要被收归国防部整顿,他拍了,他怕自己赖以生存的根基被收走。
这对瓦格纳来说,无异于断了独立生存的根,普里戈任一直靠自己说了算,现在要听军方的命令,那他就不是“老板”,只是个“承包队长”。
最让他警觉的是,他此前有向上沟通的权利,但到了那会儿,这条线似乎被掐断了,甚至瓦格纳军援也被频频克扣,在巴赫穆特这个战场,瓦格纳拼死拼活硬是等不来支援。
但克里姆林宫没有回应,也没有安抚,这种沉默对普里戈任来说,是危险信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边缘化了,而一旦失去普京的庇护,他手上的一切就可能立刻崩盘。
想造反,却不敢破釜沉舟
普里戈任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敢带兵回国,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准备,可惜,这准备是半套的,他不敢对普京动手,于是把矛头对准了绍伊古,说要“清理门户”,清君侧。
,虽然很别扭,但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认为,普京可能还会听他一回,只要他动手够快,能换来一次对话的机会。
2023年6月24日,瓦格纳突然控制了俄罗斯南部的重要城市罗斯托夫,这是军区总部所在地,现场并没有激烈冲突,很多军警甚至没有阻拦,这个场面给了普里戈任错觉,以为自己的行动可能会被“理解”,甚至获得某种支持。
但他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他人没跟着队伍北上,而是留在后方,他把主攻莫斯科的重任交给了副手,自己却坐镇罗斯托夫,这一决定,彻底暴露了他“惜命”的心态,他没想过真打。
在俄罗斯这种体制下,领导者如果不亲自站到第一线,就很难获得真正的支持,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的“留守”不但没能稳住队伍,反而让那些本来还在观望的军官和地方势力看清了他的底牌:不敢拼命,只想吓唬人。
普京的反应,打乱了全部算盘
兵变刚开始还不到12个小时,普京就站出来了,他在全国电视里直接定性这次行动是“叛乱”,没有模糊地带,也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他还说,这种背叛行为必须被惩罚。
这一锤下去,所有人立刻明白了形势,再没有人愿意为普里戈任说话,军方没有倒戈,地方政府纷纷表忠,连以强悍著称的车臣头目也表态支持中央,派兵前往应对可能的混乱。
普里戈任本来指望的“同盟军”根本没有出现,他幻想中的那些对军方不满的人,最后全选择了沉默,瓦格纳的进军也开始变得迟疑。
到了离莫斯科还有两百公里的地方,他突然宣布撤退,说为了避免流血冲突,同意接受调解,转往白俄罗斯。
这场“造反”就这样草草收场,但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性质已经定了: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惨败的根源,不在兵力,而在认知
普里戈任这次兵变,失败的很彻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楚俄罗斯的政治格局,他以为自己有点兵、有点声望,就可以撬动高层。
以为搞一场“兵谏”,就能换来一个谈判桌;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通过“喊话”和“施压”逼中央让步。
在权力高度集中的国家里,任何挑战都不是“请愿”,而是“革命”,你要么赢到底,要么被彻底清除,没有中间路线,没有协商余地,他的“惜身”决定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机会,别人看得清,他自己却没看懂。
更悲剧的是,他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政治后盾,他一直以来都是靠普京信任撑起来的“外包力量”,一旦这层关系断了,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力量不属于国家体系,也没有群众基础,更不可能在高层中找到盟友。
最终的结局:命运已定,只是时间问题
兵变结束后,普里戈任被安排去了白俄罗斯,表面上是“和平解决”,但这不过是一个过渡,不到三个月,他的私人飞机在俄罗斯境内坠毁,机上所有人遇难,官方没有明确说明原因,但所有人心知肚明。
对一个动过“刀子”的人来说,没有“缓过劲”这一说,从他起兵那一刻起,就已经踏进了红线,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的死,也不是一个人的终点,而是对所有“边缘挑战者”的警告:这套体制容不得“半吊子革命”,要么绝对忠诚,要么彻底清除。
普里戈任很可悲,他以为自己懂政治,其实只是个擅长谈判和博弈的商人,他把兵变当成一场“战略谈判”,希望通过制造危机来求得转圜。
他想干大事,却又怕真把命搭上,他想震慑对手,却不敢真正开火,他的惜身,不是胆小,而是还没放下“做生意”的那套思路。
但政治不是生意,没有谈条件的余地,特别是在俄罗斯这样的体制里,挑战权力就必须做好被反噬的准备,普里戈任既不想死,也不想输,最终却两样都没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