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晚，莫言在自己的直播间与脱口秀演员徐志胜对谈，向网友推荐《生死疲劳》精装纪念版。

莫言与徐志胜是山东老乡，直播一开始，两人就用家乡话说起网络流行语。“从从容容，游刃有余”，莫言说用高密话就是“超容”，徐志胜说用济宁话就是“白（音）慌慌”。莫言和徐志胜还用各自的家乡话读《论语》。莫言解释，山东各地方言丰富，外省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山东人听起来还是很明显的。

除了是老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莫言和徐志胜都自带“幽默”属性。莫言说，20世纪80年代，很多作家聚在一起讲故事，非常热闹，就像现在的脱口秀一样。他说，很多作家都是被写作耽误的脱口秀演员。莫言回忆，有一次，他发挥得特别好，他和几名山东老乡回乡探亲，在火车上讲故事，一名女性乘客听得入了神而忘了下车，本应该在济南下车，结果一路到了淄博。莫言笑谈，如果自己年轻20岁就改行去说脱口秀，尝试说相声，演小品。

在直播过程中，莫言和徐志胜还谈到了“自卑”等年轻人关注的心理话题。莫言说，自卑是一种正常心理，每个人都有自卑的理由，自己有时会因为写小说自卑，有人会因为身高自卑，有人会因为不会说英语自卑，并幽默调侃徐志胜“亭亭玉立”。在谈到“负面情绪”时，徐志胜说，他把“负面情绪”看成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比如“能像你这么优秀就好了”“要是不怎么就好了”这些自卑、焦虑的情绪，都是出于爱你才出现的。

徐志胜说，成名之后，他在创作脱口秀时会更容易否定自己。徐志胜问莫言是否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时，莫言回答，一开始写完作品交给出版社后也会心情忐忑，得到肯定的回答时情不自禁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有才华”，而得到读者一般的评价时也会消极。在他看来，时间久了，就会对自己的创作有一个相对客观的评价。

莫言还在直播过程中回忆了《生死疲劳》的创作过程。他说，他在小说中写了这样一个老农民，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对得起家乡，对得起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动物，包括那只狗、那头驴。另外，通过《生死疲劳》，他也完成了一场文字语言秀，施展了自己语言的功力，“最重要的一点，用这部小说来提醒大家关注农民跟土地的关系。”莫言说，没有土地就没有粮食，不要忘记土地。

来源 | 济南时报、都市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