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斯加举行的美俄峰会落下帷幕,尽管此次峰会未达成任何正式协议,但普京与特朗普在乌克兰和谈事宜上,就 “以乌克兰领土换和平” 这一方案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原以为在俄罗斯已占据乌克兰大片领土的当下,这样的共识能为国内各派所接受。然而,普京刚一回国,外媒便曝出俄罗斯主战派对此极为不满,对此次美俄首脑谈及的 “领土换和平” 方案坚决抵制。
普京与特朗普商议的 “领土换和平” 方案,与俄主战派的预期大相径庭。俄主战派期望乌克兰彻底放弃克里米亚半岛与乌东四州,以此作为俄乌停火的条件。但普京与特朗普探讨的方案却是乌军仅从卢甘斯克州和顿涅茨克州撤出,对扎波罗热和赫尔松两州的领土问题未作明确要求。这意味着普京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让步,打算集中精力确保拿下卢甘斯克州和顿涅茨克州,甚至有放弃扎波罗热和赫尔松两州的意向。可早在 2022 年,俄罗斯就已通过公投将乌东四州纳入本国版图,且之前俄方提出的停火条件也是坚决要求乌东四州。如今普京的这一意向,在俄主战派眼中,无疑是公然违背俄罗斯宪法。更何况,俄军为了占领扎波罗热和赫尔松两州,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至今都尚未完全掌控这两个州。投入如此巨大,却要轻易放弃,主战派自然无法接受。
俄主战派坚决反对这一共识,还有其他深层次原因。其一,主战派坚信俄罗斯必将取得最终胜利。在他们看来,当前俄乌冲突虽总体处于僵持阶段,但俄军始终保持进攻态势。俄罗斯向来擅长持久战,已成功将乌克兰拖入持久消耗战的泥沼,乌克兰正逐渐走向衰败。他们的依据是,俄罗斯综合国力远超乌克兰,乌克兰在诸多方面难以与俄罗斯抗衡,尤其是兵源问题。据估算,泽连斯基政府目前实际控制的乌克兰人口大约仅 2000 万,除去老弱病残以及战争伤亡人员,乌军能够动员的参军人数最多也就 200 万人。倘若俄乌冲突再持续数年,乌军必将陷入严重的兵源危机,甚至面临全面崩溃。此外,尽管美西方对俄罗斯实施了全方位制裁,但俄罗斯通过加强与中国、印度等国的合作,成功抵消了制裁带来的负面影响,经济还实现了增长。在这种形势下,主战派认为既然和谈还需俄罗斯做出让步,倒不如继续坚持,直至取得全面胜利。
其二,主战派根本不愿停火。俄罗斯作为军工强国,俄乌冲突的爆发让众多军工企业赚得盆满钵满。而这些主战派大多与军工企业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正所谓 “屁股决定脑袋”,他们站在军工企业的立场上发声。要知道,俄乌冲突爆发后,俄罗斯军费直接翻倍,只要冲突持续,俄军工企业就能持续获取丰厚利润。
普京并非没有考虑到在领土问题上让步可能在国内引发的负面影响。毕竟从法律层面看,乌东四州已属于俄罗斯领土,放弃这些领土无疑是向美西方示弱,会让俄罗斯民众觉得这场战争仿佛打输了,即便能实现与乌克兰的停火,也难免给人一种 “丧权辱国” 的感觉。但普京也有自己的战略考量。虽然谈判可能意味着放弃部分领土和利益,但能够尽快结束战争。俄乌冲突每多持续一天,俄罗斯就要多承受一天的代价。尽管长期来看俄罗斯在持续对抗中占据优势,但这种对抗同样要付出巨大代价。倘若代价超出俄罗斯的承受范围,那么尽早停火,见好就收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再者,普京始终担忧北约直接介入冲突。只要俄乌冲突不停,北约就有介入的可能。一旦北约参战,俄军不仅难以维持进攻态势,甚至连当前战线都可能难以稳固,除非动用核武器,可这将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
当前,普京陷入了两难境地,需要权衡停火与持续作战哪一种选择能为俄罗斯带来更大利益。这一决策极为艰难,难以在短时间内做出准确判断,或许只能在边打边谈的过程中寻找答案。而俄主战派的强烈反对,无疑让本就复杂的俄乌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未来,俄罗斯究竟该何去何从?这场冲突又将走向何方?国际社会都在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