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曾这样评价陆小曼“一双眼睛也在说话,晴光里漾起新心泉的秘密”,陆小曼的一生就像是一朵荼靡花,开到荼靡花事了,让人扼腕叹息。
陆小曼的前半生
陆小曼自幼就拥有极为优越的家庭环境,生性聪慧,十六七岁就精通两国语言。她宛如一颗被小心翼翼护在手心里的明珠。有着璀璨的光芒,但也养成了陆小曼高傲娇纵的品性。甚至在学校的时候,有着“皇后”的称号。
从出生到求学,再之后成为上流社会的名媛,又在绘画上面拥有着极高的天赋。可惜却养成了她不好的性格。而陆小曼这样我行我素,叛逆固执的脾性也为她以后的人生做出了铺垫。
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爱情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二人情意绵绵,虽然中间经历了许多的的波折,但最终也在好友的帮助下结为了夫妻。
本以为以后的生活应该是“甜甜蜜蜜”,多情才子和绝代佳人的组合总是羡煞旁人的。即便在婚前就和徐志摩的父亲达成协议,日后的生活费自理,但是徐志摩身为当时的风云人物,又有丰富的学识和留学的背景,生活应当是相当滋润的。
可惜陆小曼一贯喜欢奢侈,又爱交际,晚上游走在交际圈中,直到凌晨才回家。徐志摩面对高额的花销,只能不断的赚钱,四处奔波,他还向前妻张幼仪以及朋友借过钱。徐志摩在家陪伴陆小曼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这也使两人的心房有了隔阂。
更何况在后来陆小曼染上了烟瘾,它就是一个无底洞,倾家荡产也难以填满。徐志摩面对这样的陆小曼和与日俱增的生活压力让徐志摩终于爆发,再加上她和翁端午的私情早已传遍,这更让徐志摩忍无可忍,就与陆小曼大吵一架。
生性骄纵任性的陆小曼哪里肯认错呢?这也造成了她以后的悲剧。一怒之下的徐志摩乘上飞机离开上海,这一走就是永远的诀别。
陆小曼的贫困潦倒
徐志摩逝世后,陆小曼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贫困潦倒,为什么会这样呢?即便没有徐志摩,她依然是官二代加富二代的出身。虽然陆小曼的父亲陆定和母亲吴曼华生育了九个孩子,但最后只剩下了她这个独女,自然家里的资产也都会给陆小曼。
可惜这些财产都被她交付给了“奢侈”,再加上本身自己也不理财,只知道一味地追求物质。郁达夫的妻子曾经说:“陆小曼一次就买了五双名牌皮鞋,相当豪气。”
股票,打牌,赌场,请司机,十口大箱子里都是名贵的家什。若是以为就这些物品,那就太小看她的“奢华程度”了。
败家是陆小曼后半生穷困的原因之一。为了看戏,包下戏院的情况经常发生。名贵的红宝石几乎镶满了旗袍。陆小曼的家境再如何殷实,没有收入的情形下,陷入贫困是迟早的事情。在徐志摩离开后,父亲留给自己的资产,包括母亲的部分也渐渐被自己败光了。
不会经营生活是陆小曼潦倒的另一个原因,在后来她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简朴,面对窘境,陆小曼学会了节约,令人叹息的是,几十年“挥金如土”的日子只教会了她如何挥霍和享受,曾经她也炒股票,但结果可想而知。
不只是经济,婚姻就是生活,从王庚到徐志摩她都不懂得如何去经营婚姻,这一点胡适的妻子江冬秀就做得很好,虽然胡适一开始十分不喜欢这个“小脚太太”。陆小曼只知道任性,“穷困至死”仿佛是可以预料到的。
末路
或许丈夫的去世对陆小曼打击很大,逐渐一改奢侈之风,但显然已经晚矣。失去经济来源的她只能依靠情人翁端午的资助。翁端午的家世还算可以,算是世家子弟,陆小曼喜欢绘画,就经常予名画相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翁端午并没有与发妻离婚,双方就这样维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胡适念在与徐志摩的情谊,就想要帮助陆小曼,并且与其他朋友一起准备给陆小曼经济上的资助。但是陆小曼被包养的消息传出来,自然让他们非常不满意。为了让长眠的徐志摩得已安宁,于是胡适决定与陆小曼静下心谈一次。
随后,他去上海四明村找陆小曼,而陆小曼还在大烟塌上,嘴里吐着浓烟。面对胡适的劝说,陆小曼不以为然,依然选择一意孤行,她说:“我不在乎名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名分。”
胡适看见这样的陆小曼很是痛心,传闻胡适早前也看上了陆小曼,他曾经评价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在徐志摩飞机失事后,胡适第一时间帮着陆小曼处理后事。虽然传言不可信,但是他们的关系也确实不一般。
胡适一直在极力的说服陆小曼离开翁端午,可惜她根本不管胡适说什么,依然固执己见。胡适离开后的半个月,写信给陆小曼并提出了三个条件。大致意思是:戒掉大烟,远离翁端午,速来南京。
也许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陆小曼的自尊心非常强,胡适此举动不仅让陆小曼没有回信,还继续任由自己整日卧在大烟塌上,过着自我颓废的生活。胡适和徐志摩的其他朋友见此,也只好不再管陆小曼,任由她自己生活。
陆小曼在未来的日子里,还是戒掉了鸦片,日子即便恢复不到从前,但依然可以过得下去。没过多久,翁端午破产了,他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现在又喜欢上别人,陆小曼一下子变得十分潦倒。不工作的她被迫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前半生得以享尽荣华富贵,后半生却尝尽心酸。幸运的是,在上海文史馆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去做那里的馆员。在陆小曼的余生里,凭借着每个月几十元的工资得以继续生存下去。
荼靡花,“三春过后诸芳尽”,花语是末路之美。凄凉的就像陆小曼的一生一样。不可否认的是她爱徐志摩,即便余生做了不恰当的事情,但陆小曼哭摩的那一段感染了无数人,爱到荼靡,陆小曼生命中最灿烂的爱情已经失去。她是一朵伤感的花,让人们所铭记。
文/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