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蚯蚓疏通打捞的随想
如果曹操能活到100岁,还会有司马懿家族的晋朝吗
建安二十五年的洛阳,曹操从头痛欲裂中醒来,案上的汤药还冒着热气——这是华佗的弟子最后留下的方子,竟让他从濒死边缘拽了回来。他望着铜镜里苍白却依旧锐利的脸,忽然笑了:“阎王不收,看来这天下,还得我再多管几年。”
此时的他已六十五岁,按前世的寿数,本该在此刻离世,留给曹丕一个未竟的基业,也给了司马懿蛰伏的空隙。但这一世,他攥紧了手中的虎符,眼中闪过狠厉:“司马懿?鹰视狼顾之徒,若让他熬到我子孙辈,曹氏江山必成齑粉。”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司马懿从太子中庶子的位置上拽下来,扔去雍州当刺史——那里离中枢万里,北有羌胡,西接蜀汉,明着是重用,实则是流放。临行前,曹操握着司马懿的手,笑得温和:“仲达啊,西凉苦寒,却能练出真本事。等你平定了羌乱,我再召你回许都。”
司马懿伏地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后背却已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这一去,怕是再难有靠近权力核心的机会。
接下来的十年,曹操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雄狮,拖着年迈的身躯亲征东吴,火烧连营八百里,逼得孙权遣使称臣;又西出祁山,与诸葛亮六次对峙,最终在五丈原熬死了这位一生的劲敌。他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嗜杀,却比任何时候都懂得“制衡”——重用宗室如曹真、曹休,却不让他们独掌兵权;提拔寒门如陈群、蒋济,用以牵制世家;至于那些有“狼顾之相”的臣子,要么外放边陲,要么圈在中枢当个无权的太傅。
曹丕、曹植的夺嫡之争刚露苗头,就被曹操一巴掌拍下去。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曹丕的密信扔在地上:“你爹还没死呢!想坐这位置,先把西域的马粪吃干净!”又指着曹植:“少吟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去邺城督造粮草,出一点差错,就去守陵!”
儿子们被折腾得服服帖帖,曹操却没闲着。他活到八十岁时,突然下了一道令:让司马懿之子司马师、司马昭入军伍,从普通士卒做起。司马懿在雍州听闻消息,连夜上书劝阻,曹操却只批了三个字:“历练尔。”
这对兄弟在军中被曹真的儿子曹爽处处刁难,今天修城墙,明天运粮草,稍有不慎就军法处置。司马昭想不通,偷偷问哥哥:“曹操这是何意?”司马师望着远处曹操的帅帐,低声道:“他在告诉我们,司马家想抬头,除非他死。”
曹操九十岁那年,依旧能跨马出征。他平定了辽东公孙渊的叛乱,将幽州、并州纳入直接管辖,又颁布“九品中正制”,既拉拢了世家,又牢牢掌控着官员任免权。此时的朝堂上,曹氏宗亲与寒门官员相互制衡,司马懿早已告老还乡,司马师、司马昭在军中混到校尉,却连调兵的虎符都没见过。
临终前一年,曹操召集群臣,指着地图上的西域都护府,笑道:“当年汉武帝想做的事,我做到了。接下来,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传之万世’。”他立曹丕之子曹叡为太孙,指定曹真、陈群为辅政大臣,又特意让人给司马懿送去一杯酒——那是当年司马懿刚入仕时,他赏赐的“同心酒”。
司马懿捧着酒杯,望着洛阳的方向,老泪纵横。他知道,这杯酒是提醒,也是结局。曹操用五十年的时间,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世家的野心,网住了权臣的觊觎,也网住了司马家所有的希望。
公元256年,曹操百岁而终。此时的魏国早已统一北方,兵锋直指江南,曹叡继位后,延续了曹操的铁腕与制衡之术。司马家的子弟在朝堂上循规蹈矩,最大的官不过是个郡守。
多年后,陈寿在《魏书》中写道:“太祖(曹操)以百岁之寿,固国本,安黎民,抑权臣,终魏之世,无篡逆之事。晋?未曾闻也。”
历史的河流,因一个人的长寿而改道。没有了司马懿的高平陵之变,没有了司马家的晋朝,只有一个在曹操铁腕下延续百年的曹魏,以及一个由曹氏子孙开创的、未曾经历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