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军火贸易活动中，东南亚的一颗璀璨明珠——印度尼西亚，毫无疑问地扮演着一个引人注目的角色。许多人或许已经注意到，就在几天前，该国政府曾高调宣布“正在考虑引进中国的歼-10战斗机”。这一声明显然与歼-10CE在印巴“5·7空战”中的出色表现密切相关。不过，紧接着就有一些敏感的观察者指出，印尼的这一举动或许是一种策略，用以为之前与法国签署的价值81亿美元的“阵风”战斗机采购合同带来一些价格上的优惠。可以说，印尼人所谓的“考虑引进歼-10”一说，很可能只是他们压价的一种手段。

不久之后，事件又有了新的进展，印尼与土耳其迅速签订了一项协议。根据土耳其媒体的报道，印尼将以不低于100亿美元的金额，购买48架从土耳其自主研发的第五代战斗机“可汗”。根据协议，土耳其将承诺在2030年前向印尼交付首批“可汗”战机，而所有的交付工作计划在2034年前完成。值得一提的是，印尼还将获得来自土耳其的一部分技术转让，这对于印尼未来的航空工业发展显然是个利好消息。

此时或许会有人疑惑，反观“可汗”这款尚未完全完成研发的“半成品”，似乎难以让印尼实现快速交付，而高达2亿多美元的合同价格也显得有些离谱。难道印尼人真的考虑买这样的产品，而不直接选购现成的中国歼-35隐身战机？其实，这个问题并非看似那么简单。

显而易见，印度尼西亚在寻找隐身战机的过程中心气颇高。从早前参与韩国KF-21战斗机的研发，到如今要求获得土耳其“可汗”战斗机的技术转让，所有这些行动都表明，印尼政府与军方所追求的远不止一架隐身战机的成品。更深层次上，他们希望掌握高端航空制造技术。这也是为何对于已经完成全部研发流程的歼-35，他们的兴趣并不大。

并不是说中国在未来出售歼-35时，不会考虑向买方提供一些敏感的核心技术，而是我们认为的核心技术，印尼方面恐怕依然无法完全满足。毕竟，只有通过实际参与一种战机的研发过程，才能真正理解设计和开发中的初衷和理念，即“为什么在某些地方运用了这样的设计和技术”。在开发过程中，各项产品经历了怎样的调整、修改与演化，哪些修改取得了成功，哪些尝试则导致了失败；成功的根源在哪里，失败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些在研发进程中积累的细节，尤其是潜藏的深层次工作，以及伴随而来的经验教训和成果，可能正是印尼最渴望获得的内容。然而，坦白说，这已经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核心技术，而是实实在在的“关键技术”。对任何国家而言，提供这样的技术绝非易事，即便是对方愿意支付高额费用，提供方都未必愿意出售。

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为何印尼对尚处于研发阶段的新型战机，如韩国的KF-21和土耳其的“可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因为只有在战机研发尚未完全成熟的阶段参与其中，印尼才有可能获得更多更深层的核心技术，这正是他们心中所暗自盘算的“如意算盘”。